玉玉子心里苦

坑王+后妈,其乐无穷

每日新青年时间(二百零四)

1.“现在讲文字革命的大约可分四种。第一种:‘改良文言’,并不‘废止文言’;第二种:‘废止文言’,而‘改良白话’;第三种:‘保存白话’,而以罗马文拼音代汉字;第四种:把‘文言’‘白话’一概废了,采用罗马文字作为国语。”——朱经农

2.“这第四种弟是极端反对,因为罗马文字并不比汉文简易,并不比汉文好。凡罗马文字达得出的意思,汉字都达得出来。‘舍己之田以耘人之田’,似可不必。”——朱经农

3.“至于第一、第二两种,应当相提并论。不讲文字革命则已,若讲文字革命,必于二者择一。二者不同之点,就是文言存废问题。有人说,文言是千百年前古人所作,而今已成为‘死文字’,白话是现在活人用品,所以写出活泼泼的生气满纸。文言既系‘死’的,就应当废。弟以为文字的死活,不是如此分法。古人所作的文言,也有‘长生不死’的;而‘用白话做的书,未必皆有价值有生命’。”——朱经农

4.“我的亲爱的经农,你真是‘不我遐弃’了!来信反对第四种文字革命的话,极有道理,我没有什么驳回的话。且让我的朋友钱玄同先生来回答罢。”——胡适

5.“你说《左传》《史记》是‘长生不死’的,与希腊学者和拉丁学者说Euripides和Virgil的文学是‘长生不死’的是同一个意思。《左传》《史记》在‘文言的文学’里,是活的,在‘国语的文学’里,便是死的了。这个分别,你说对不对?”——胡适

6.“据我一个人的鄙见,以为现在讲改良文学:第一,当在实质上用工夫;第二,只要有完全驱使文字的能力,能用工具而不为工具所用,就好了。白话不白话,倒是不关紧要的。”——任鸿隽

7.“今人倡新体的,动以‘自然’二字为护身符,殊不知‘自然’也要有点研究。不然,我以为自然的,人家不以为自然,又将奈何?”——任鸿隽

8.“瞎三不着四的议论,发了一阵,纸已写的不少了。还有钱玄同先生的废灭汉文大问题不曾讲到。若是用文话,断不会有如许啰嗦。这也是白话的一种坏处。”——任鸿隽

9.“我想钱先生要废汉文的意思,不是仅为汉文不好,是因汉文所载的东西不好,所以要把他拉杂摧烧了,廓而清之。我想这却不是根本的办法。吾国的历史、文字、思想,无论如何昏乱,总是这一种不长进的民族造成功了留下来的。此种昏乱种子,不但存在文字历史上,且存在现在及将来子孙的心脑中。所以我敢大胆宣言,若要中国好,除非使中国人种先行灭绝!可惜王、张废汉文汉语的,虽然走于极端,尚是未达一间呢!此层且按下不讲。尚有一个实际问题:《新青年》一面讲改良文学,一面讲废灭汉文,是否自相矛盾?既要废灭不用,又用力去改良不用的物件。我们四川有句俗话说:‘你要没有事做,不如洗煤炭去罢。’”——任鸿隽

10.“《咏怀古迹》五首,也算不得好诗。‘三峡楼台淹日月,五溪衣服共云山’,实在不成话。‘一去紫台连朔漠,独留青冢向黄昏’,是律诗中极坏的句子。上句无意思,下句是凑的。‘青冢向黄昏’,难道不向白日吗?一笑。他如‘羯胡事主终无赖’,‘志决身歼军务劳’,都不是七个字说得出的话,勉强并成七言,故文法上便不通了。——这都可证文言不易达意,律诗更做不出好诗。”——胡适

11.“法文虽然不能尽善,究竟是有字母、有规则的文字。无论如何难法,总比汉文要容易得多。”——钱玄同

12.“我爱我支那人的热度,自谓较今之所谓爱国诸公,尚略过之。惟其爱他,所以要替他想法,要铲除这种‘昏乱’的‘历史、文字、思想’,不使复存于‘将来子孙的心脑中’。要‘不长进的民族’变成长进的民族,在二十世纪的时代,算得一个文明人。要是现在自己不去想法铲除旧文字,则这种‘不长进’的‘中国人种’,循进化公例,必有一天要给人家‘灭绝’。”——钱玄同

——朱经农 胡适 任鸿隽 钱玄同《新文学问题之讨论》第五卷第二号,一九一八年八月十五日

 

适之好双标,之前还在吐槽别的老师碰到不喜欢的就说不通,到自己也说不通🤭而且他对朱经农好肉麻哦,我的亲爱的经农🤭

又是德潜被疯狂打脸的一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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