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豪马】酒醉
#私设比天大
#重度ooc预警，占tag抱歉
#别问我在写什么，问就是我也不知道
喝酒有时候是一件让人痛苦的事情，这个道理宋先生一直都知道，只是他以前也没试过把威士忌对瓶吹。
谁给他的勇气呢？大概是还年轻的身体吧，一瓶酒下肚虽然手有些抖，表面上还能强撑着面不改色，看着对面的大佬笑：
“佢细路仔唔识世界，我同你敬酒赔罪，倾番生意上嘅嘢吖。”（他年纪小不懂事，这酒我给您赔罪，我们谈生意吧）
宋先生口中的细路仔就是Mark，那个在他身后的椅子上腿软的男孩。
宋先生不知道Mark到底多大，在他眼里那就是个小男孩，一个虽然不会抽烟，嘴里也要咬着根火柴装样子的小大人。那天晚上知道这次去印尼，是他做自己的副手时，姚先生拍着他宽厚的肩，说这个男孩今年已经二十七了，只是因为营养不良，所以发育得不好，才会看起来小。
宋先生知道姚先生在骗他，不过他也知道，这个人很少不骗人，或者说，做他们这一行，就没有几个是不会骗人的。
比如说，宋先生一直在骗他的弟弟，阿杰到现在大概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吧，他只知道他会不定期失踪，每次回来都会带礼物给他。所以偶尔，非常偶尔，他还会催着他快走。
“阿哥！我望你份新礼物望到颈都长啦！”（哥！我已经等不及想要你的新礼物了！）
“好。”
“坚定流㗎？”（真的可以么？）
“梗係坚㗎啦！”（当然真的！）
这样也好。宋先生坐在姚先生面前，看着他笑，抽着烟笑了，那张笑脸隐在了香烟朦胧的雾里，看不真切：
“好，我带带佢。”（好，我带他）
“好，我等你哋番嚟。”（嗯，我等你们回来）
“我办事，您放心。”
宋先生知道公司里的人在怎么说他，有的说他是姚先生的义子干殿下，也有说他跟姚先生不干不净，还有说要找个妞来看看他到底行不行的。不过他并不在意，黑色风衣上了身，谁敢不对他点头？
这已足够。
夜总会里的气氛很糟糕，对面的大佬看着宋先生的脸，那张脸看起来就很年轻，但叫人看不出他经历过什么，只觉得他的眼睛很亮。
一直到宋先生拉起Mark出去，Mark都没太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把这事情周旋明白的，那四把枪开保险的声音，震得他脑子里嗡嗡作响。他只知道，从夜总会出来的时候，宋先生下船之后就一直拎在手里的那个箱子已经换了。
装着货的给出去了，箱子换了另一个，Mark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，只有宋先生知道。
端端正正走过了两条街，突然见到条黑洞洞的小巷子，宋先生一把薅住Mark的肩膀，突兀地拐了道，进了那条小巷子。没等Mark反应过来，宋先生把箱子塞到他怀里，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，撑着墙吐得翻江倒海。
说是吃饭，宋先生其实什么都没吃，只有酒，整整一瓶酒。今天是Blended Whiskey，喝起来其实还算柔和的，这会儿混合着胃酸一起吐出来，那味道不能说糟糕，只能说是一塌糊涂。
“豪哥……”
“无嘢嘅……呕晒出嚟啦……呕出嚟就无嘢嘞……”（没事……吐出来……就没事）
宋先生撑着墙稳住了身子，后退了两步，靠着另一边滑坐下去，沉重粗糙地喘息着。本就如被火灼着的喉咙和口腔，被胃液一烧便更是雪上加霜，他的声音已沙哑，每一次说话和吞咽，对此刻的他来说几乎都可以算是上刑。Mark抱着怀里的箱子，有些不知所措，半跪在宋先生身边，握住了他的手。
那只手很烫，却满手都是冷汗。
“豪哥，对唔住……对唔住……”（豪哥，对不起……对不起）
“喊咩唧？”（哭什么？）
“我……我……豪哥，我……”
“我都话无嘢咯……死唔去嘅……唔好喊啦……”（我说了没事……死不了……别哭）
宋先生的端大概已经刻进了骨子里，就算现在瘫坐在墙根，黑色风衣被弄得皱巴巴，像沾染了灰的胭脂，神色还是那么端。
如果忽略他那白得像活鬼的脸，紧紧闭着的眼，和那只被Mark握在手里，仍在不断冒冷汗的颤抖的手的话。
过了好一会儿，宋先生慢慢睁开了眼，才发现Mark的手已经被他攥出了深深的红印。
“唔……唔好意思啊……”（不……不好意思）
“唔疼……豪哥，我唔疼……”（不疼……豪哥，我不疼）
“你……叫我咩话？”（你……叫我什么？）
宋先生突如其来的问话让Mark愣了一下，宋先生名叫宋子豪，这在公司里不是什么秘密，可他一路上都只称他“宋生”，这样亲昵的称呼显然是很不适宜的。
“我……”
“你，好好，扶我起身。”（你，很好，扶我起来）
“宋……豪哥……你……”
“行啦，我哋……係时候番去了，我带你走。”（走吧，我们……该回去了，我带你）
“好……”
“等阵先，阿杰份礼物……”（等一下，阿杰的礼物）
回到香港之后，Mark才知道，宋先生说的那句“我带你”，原来不只是带他回香港。
不久，就有人开始喊他Mark哥了。
*特别鸣谢@Kanya Masakia 帮忙修改的粤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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